口述：不良少女遇真爱甘愿做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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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2004年4月27日
　　倾诉人：小冉
　　性别：女
　　年龄：22
　　职业：办公室主任
　　她曾经是一个小太妹，也没把感情当回事，直到遇见他。她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已婚的他，并愿意做他一辈子的情人。
　　小冉顶着一头染成橘黄色的齐肩卷发，叼着一支烟，在我面前吞云吐雾，吸烟的姿势优雅而娴熟，加上她得体的职业套装，根本看不出她是个年仅22岁的女孩。我不喜欢香烟刺鼻的气味，遂叫她在聊天时不要抽烟，她说了声“对不起”，然后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在认识阿龙之前，我是个非常贪玩的女孩，经常穿得花里胡哨地在迪厅、酒吧等声色场合出入，整个一“小太妹”。
　　那时，我有个交往一年多的男友斌，斌是个有妇之夫，是我读卫校时认识的社会小混混。虽然用传统的眼光来看，斌是个不务正业之人，但他却满足了我少女时期的虚荣心，因为有他的撑腰，我在各个迪厅或者酒吧都可以昂首挺胸地进出，没有人敢欺负我，那时我为有斌这样的男友引以为豪。直到有一天碰到了阿龙，我的观念才有所改变。
　　我原本就是个叛逆另类的女孩，从卫校毕业后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根本没想过要为自己找工作，因为不喜欢朝九晚五受约束的生活。通过朋友的介绍，我认识了阿龙，他30出头，很成熟儒雅的气质，他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平时遇见的中年男人总爱用色迷迷的眼光打量我，一副心怀不轨的色狼样，但阿龙不同，他沉稳干练，安静少语。几乎在一刹那，我就爱上了他。我相信宿命，曾有算命先生告诉我我只适合做情人，事实也证明了这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一直以来都喜欢比我大的男人，觉得这样的男人更迷人更有风度，跟我同龄的男孩我一点都看不顺眼，觉得他们是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当时我和斌已经分手，阿龙的医药公司正处于创业阶段，由于我毕业于卫校，阿龙便问我愿不愿意到他的公司任职，我当然求之不得。
　　半个月后，阿龙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面谈。这是我第二次见阿龙，我平时接触的男人比较多，已经炼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可是这次见他却出奇地拘谨，居然会脸红。也许阿龙看出了某些苗头，他开门见山地对我说：“我事先申明一点，我们的关系只能停留在上司与下属，朋友或者兄妹的级别。因为我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而且我绝对不可能离婚。”他的话让我感觉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成分，因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了不该有的情感时往往想压抑这种情感，于是才能说出这种话，女人与生俱来的敏感告诉我阿龙对我也是有好感的。
　　我和阿龙由于公司的业务关系经常一起去见客户，频繁接触中，两人之间的关系愈加暧昧。虽然谁也没有捅破那层纸，但我能明显感觉阿龙对我也有过越轨的冲动。但他是个顾家型的保守男人，他一次又一次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一次我俩在某家大宾馆的夜总会接待一位客户，和客户边吃边谈业务，谈完业务天色已经很晚了。阿龙为客户订了一间客房后问我：“你今晚回家吗？”阿龙是个不善喝酒的人，他那天只喝了一杯脸已经被烧得通红。望着他红彤彤的脸蛋，我用温柔的语气问他：“你这么问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因为压抑许久的冲动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阿龙用含情脉脉的眼神回望着我：“如果你今晚不回家，我就去为我俩订一间套房。”随后，两柱灼热的眼神交融在一起，如电光火石般把阿龙原有的心理防线瞬间击垮。然后我们相拥着走向包间，完成了一次冰与火的缠绵。
　　从那以后，我觉得自己离不开阿龙了，而我们的关系也日渐明朗，我们先是接二连三地在外面开房间，然后干脆在外面租了属于我们的小家，互相以“老公”和“媳妇”相称。他也会把我带到他和朋友的聚会上，指着我对他的朋友介绍：“这是我媳妇。”虽然知道阿龙有一个法定妻子，但在公众场合他把我称作“媳妇”对我而言已是莫大的满足。
　　为了怕公司员工得知我和阿龙的情人关系影响不好，也为了怕他老婆知道我们的事来找我闹，我们的感情进行得比较隐秘。虽然我们的感情相处得还算和谐，但每次都会因他回家不回家而闹点小别扭。我希望他除了忙工作外能多陪我一会儿，但他的事业刚刚起步，工作太忙，我们交流的时间比较少。
　　在公司，为了掩人耳目，我们的关系维系在上司与下属之间；一个周他有五天回家陪他老婆，陪我的两天却由于太疲惫回到“小家”就倒头就睡。我虽然对阿龙有所抱怨，但看到他为事业累得疲惫不堪的样子总不忍心吵醒他。有时他刚洗完澡躺在床上，我趁他没睡着对他说：“阿龙，我们聊聊天吧！我们好久没聊了呢！”阿龙应着：“好啊！聊些什么呢？”可情况往往是：我在旁边说个不停，阿龙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我的话成了他的催眠曲。不过看着他孩子般的睡姿，我觉得自己很幸福，因为此刻我爱的男人躺在我身边。
　　虽然我们隐瞒得很好，但阿龙的老婆小倩还是对我起过疑心。小倩有次来公司找阿龙在他的洗手间看到一些男士洗面奶和护肤品便起了疑心。阿龙那次回家后小倩就质问他那些男士护肤品是怎么回事，因为阿龙没认识我之前是个从来不用护肤品的男人。阿龙编了个谎言说是“某位男同事不小心落在那边的”才将小倩搪塞过去。
　　后来因为我，阿龙和小倩之间大吵了一场。那次，阿龙把他的手机卡给我用了，恰逢他出差，小倩便把电话打到我这里，说要找阿龙，我做贼心虚地说：“对不起，你打错了。这里没有这个人。”小倩不甘心又重新拨了几次，但我都给了她同样的回复。就因为这个电话，阿龙出差一回到家，小倩就给他来了个“大闹天宫”。之后几天，原本在家专门负责带孩子的小倩也把女儿扔给了阿龙。那几天，阿龙的业务又很忙，女儿在他办公室跑来跑去很不方便，我见状觉得过意不去，主动帮他带女儿。可能是爱屋及乌的原因，我很喜欢他的女儿，对她也很好。每次逛街都是给阿龙和他的女儿买衣服，没想过给自己买衣服。阿龙后来对我说他就喜欢我这一点：爱他并不是看中他的钱，而是用宽容和爱心去呵护这段感情。
　　在与阿龙交往了一周年之际，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有的只是惊喜。和斌谈恋爱时，我也怀过一次孕然后把孩子做掉了，从那以后虽然过性生活没有采取避孕措施但我再没有怀过孕。学医的我以为那次人流剥夺了我做母亲的权利，孰料在和阿龙相爱一周年时，属于我们的爱情结晶悄然来到了身边，成了我们相爱一周年最好的礼物。
　　当时阿龙出差在外，我给他打电话说：“我想告诉你一个消息。”他可能苦于业务的纠缠心情较为烦躁，他说：“如果是好消息你就告诉我，如果是坏消息还是等我回去再说，好吗？”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说了：“我怀上宝宝了。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呢？”他好象一下子来了精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吗？媳妇，是真的吗？”我坚定地说：“是真的！”
　　虽然两个人都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但现实的压力委实太大，我还是决定把孩子打掉。做人流那天，阿龙特意从外地赶回来送我去医院。他是做医药生意的，在医院抛头露面不方便，我让他在楼下等我。我在女友的陪同下走向了手术室。手术中，阿龙不停地给女友发短信问我情况怎样，说这么久还不下去他很担心。看着这些温暖的言语，我觉得做阿龙的情人，为他做人流很值。手术完毕，我在女友的搀扶下走下楼，麻醉药过后感觉肚子钻心地痛。阿龙赶紧过来抱我上车，对我嘘寒问暖的劲差点让我感动得落泪。
　　此后的几天，阿龙一直借故没回家，陪在我身边悉心照顾我。我突然想起从前为斌做人流他却丝毫不关心我的情形，相比之下，更加觉得阿龙的好。
　　情人是矛盾的，我有时希望阿龙离婚有时又觉得倘若他离婚他是个不负责的男人就不值得我去爱。我最喜欢的歌是张镐哲唱的《好男人》，每次到KTV唱歌我总是唱《好男人》，里面有两句话很适合用来概括阿龙：“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也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在我眼里，阿龙就是个好男人：以事业为重心，同时又顾家，疼老婆女儿，爱情人，三个他生命里的重要女人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记得阿龙每次喝醉都会摸着我的头万般柔情地对我说：“媳妇，你就这么跟我一辈子好吗？我真的离不开你。但是你跟我在一起必须要忍耐很多，我对不住你……”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会泪流满面，为我们爱情的艰辛与不易流泪，也为真正的爱情流泪。相爱虽然幸福，但做情人始终要躲在阴影之中难免有残缺。很多时候，我是多么羡慕那些出双入对、携手逛街的正常情侣啊！
　　朋友曾经对我说：“你已经进入情人这个圈子了，你应该明白你要的是什么，不应该付出什么。”是的，当初决定做阿龙的情人时，我曾告诫自己只是玩玩而已，千万不能付出真情，可是情难自已，情到深处已经擦出了真爱的火花。常人眼里衡量情人的准则是：用美好的青春换取男人的金钱，赢得物质上的满足；情人永远不要付出真情，不要奢求男人的爱情。可是我觉得这样的情人关系是不会长久的，而我则对阿龙付出了真情，他也是爱我的，所以我奢求和他一直生活在一起，哪怕做一辈子的情人，我也无怨无悔。
　　本文选自：《我们都在为爱堕落着》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出版作者：何亚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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