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传统文化中汲取生命伦理的人文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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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来，习多次就研究、传统文化和在理政中借鉴、汲取历史智慧发表一系列精辟的论述，体现了新一届国家领导人对传统文化的高度重视和深刻认识。
　　2014年9月24日，在纪念孔子诞辰的“儒学：世界和平与发展”研讨会开幕式上，习在讲话中指出，要解决当代人类面临的许多突出难题，不仅需要运用人类今天发现和发展的智慧和力量，而且需要运用人类历史上积累和储存的智慧与力量。“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富哲学思想、人文、思想、等，可以为人们认识和世界提供有益启迪，可以为理政提供有益，也可以为建设提供有益。”那么，哪些优秀传统文化思想能“古”为“今”用呢？习列出了15种：道法自然、天人合一；天下为公、大同世界；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以民为本、安民富民乐民；为政以德、政者正也；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革故鼎新、与时俱进；脚踏实地、实事求是；经世致用、知行合一、躬行实践；集思广益、博施众利、群策群力；仁者爱人、以德立人；以诚待人、讲信修睦；从政、勤勉奉公；俭约自守、力戒奢华；中和、泰和、求同存异、和而不同、和谐相处；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治不忘乱、居安思危。他在强调在传统文化中主流地位的同时，也指出中国思想文化是多向多元发展的，这些思想文化体现着中华民族世世代代在生产生活中形成和传承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审美观等，其中最核心的内容已经成为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这些最基本的文化基因，是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在修齐治平、尊时守位、知常达变、开物成务、建功立业过程中逐渐形成的有别于其他民族的独特标识。
　　2014年10月13日，习在主持中央局就我国历史上的国家治理进行第十八次集体学习时强调，历史是人民创造的，文明也是人民创造的。对绵延5000多年的中华文明，我们应该多一份尊重，多一份思考。对古代的成功经验，我们要本着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去之的科学态度，牢记历史经验、牢记历史教训、牢记历史警示，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提供有益借鉴。历史是最好的老师。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中华民族创造了独树一帜的灿烂文化，积累了丰富的理政经验，其中既包括升平之世社会发展进步的成功经验，也有衰乱之世社会动荡的深刻教训。我国古代主张民惟邦本、政得其民，礼法合治、德主刑辅，为政之要莫先于得人、先治吏，为政以德、正己修身，居安思危、改易更化等等，这些都能给人们以重要。治理国家和社会，今天遇到的很多事情都可以在历史上找到影子，历史上发生过的很多事情也都可以作为今天的镜鉴。中国的今天是从中国的昨天和前天发展而来的。要治理好今天的中国，需要对我国历史和传统文化有深入了解，也需要对我国古代理政的探索和智慧进行积极总结。
　　习强调，要重视中华传统文化研究，继承和发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必须要有中国，而中国必须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前提下，积极深入中华民族历久弥新的世界，把长期以来我们民族形成的积极向上向善的思想文化充分继承和起来，使之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服务，为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服务，为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服务。
　　如何对待本国历史，如何对待本国传统文化，是任何国家在实现现代化过程中都必须解决好的问题。习强调，我国传统思想文化根源在社会生活本身，是人们思想观念、风俗习惯、生活方式、情感样式的集中表达。古代思想文化对今人仍然具有很深刻的影响。要对传统文化进行科学分析，对有益的东西、好的东西予以继承和发扬，对负面的、不好的东西加以抵御和克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不能采取全盘接受或者全盘抛弃的绝对主义态度。要反对历史主义和文化主义，不能数典忘祖、妄自菲薄。中华传统文化源远流长、精深，中华民族形成和发展过程中产生的各种思想文化，记载了中华民族在长期奋斗中开展的活动、进行的思维、创造的文化，反映了中华民族的追求，其中最核心的内容已经成为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
　　习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植根的文化沃土。每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传统、文化积淀、基本国情不同，其发展道必然有着自己的特色。一个国家的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是与这个国家的历史传承和文化传统密切相关的。解决中国的问题只能在中国大地上探寻适合自己的道和办法。数千年来，中华民族走着一条不同于其他国家和民族的文明发展道。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不是偶然的，是我国历史传承和文化传统决定的。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要学习和借鉴人类文明的一切优秀，但不是照搬其他国家的和制度模式，而是要从我国的现实条件出发来创造性前进。
　　这些鞭辟入里、切中要害的论述，指明了正在实现现代社会转型的中国如何对待传统文化的方法和方向，也对汲取历史智慧、服务国家治理和社会管理现代化提出了明确要求。在中华民族先贤哲人的思想学说中，不乏闪耀着人文主义的生命伦理火花，尤以儒、道、佛三教为可贵。这些宝贵的思想财富，正是当下我们开展生命伦理教育，重构社会底线取之不竭的思想源泉。
　　一、：仁者爱人，乐天知命
　　珍命、爱惜是最基本的伦理情怀。认为，天地繁育，生生不已，是最高的。“天地之曰生”，“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以“生生”为基础，生化出了贵人、、爱物等生命伦理原则。
　　“仁者爱人”，“天地之性，人为贵”，生命至上，以人为贵，尊命、生命，是生命观的基础内容，对人的生命的与存在价值的肯定，是“仁”的核心内涵。仁者爱人，应该怀着的心情对待天地的生命。仁者爱人最深厚的根源是家庭血缘的亲情之爱，“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孝就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就是要延续自己的生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爱自己、爱亲人之外，还要尊重同类，把别人当作自己的亲人看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养，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的“”是一种，关心他人疾苦，促进他人幸福，尊重他人意愿，“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己所不欲，勿使于人”，不能苛求别人，更不能于人。
　　爱人同时，强调兼爱自然，爱惜物命，把对生命的体验延伸于同类和天地，用“恻隐”和悲悯情怀，看待所有。孔子的“钓而不网，弋不射宿”，孟子的“数罟不入夸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都显示了对自然的。张载认为“爱必兼爱”，“民胞物与”，程颢提出“仁者以天地为一体”，“物我兼照”。对与我并生之视如伙伴，心存尊重，养成助长，厚生利用。要珍重自己的生命，天地之间人为最贵，每个人都应珍惜自己的生命，自毁，防范，自己，身体、挥霍健康的生活方式，健康活着不只是对生命的尊重，也是为亲人负责。要尊重同类的生命。“人之生，不能无群”。人的生命所依托的社会是人类群体共生共荣的共同体，个体不能脱离群体而独自生活。每一个人都有同等的地位和价值，都应该得到自己和别人的尊重，不应该只重视自己的生命而他人的生命。珍重自己的生命总是与尊重他人的生命联系在一起的，别人就是自己，别人最终自己。要爱惜他类的生命，每一种生物无论其进化程度如何，存在样式如何，都应该得到人的尊重与爱惜，人类应该自觉担负起天地健全与发展的责任，履行生态系统平衡的义务。珍重自己的生命、尊重同类的生命和爱惜他类的生命，构成了生命伦理观的基本内涵。
　　生命是一个存在，还是一个过程，人生的顺、逆、苦、乐各种境况都会在这一过程遇到。如何在各种境遇面前，特别是面对时，保持积极的生活态度？“乐天知命”的“孔颜乐处”。“孔颜乐处”是指不计较外在的名利得失，不在乎处境的顺逆，保持乐以忘忧的境界和豁达的处世态度。孔子自己过着“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的生活。他的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周敦颐认为，孔颜之所以能安于贫困、其乐，因为“有于身而已矣。”“孔颜乐处”之乐，并不是贫贱本身，而是指他们已经超越了贫贱与富贵，达到了一种崇高的境界。有了这种境界，即使有人所不堪的贫贱与，也不会因此而失却心中的与快乐。在一个人的生命运动过程中，除了富贵之外，还有一些更为崇高的东西，如善良的心地、正直的品性、的人格、的心灵等。“孔颜乐处”正是人们超越、利害得失、顺境逆境所表现出来的崇高的生命过程境界。因此要以“乐天知命”和刚健自强的态度面对挫折和。“知命”就是认识生命运动的自然规律，和挫折的不可避免性，“乐天”则是在认识这些必然性基础上获得的，以乐观、坦然、潇洒的态度去对待和挫折。刚健自强是化解困难的努力和积极进取，只有经过挫折和的，才会有坚强的意志；只有在逆境中奋发努力，才会得到才能的增长。要以不卑不亢和泰然自若的态度面对。有差距是难以根除的，不以财富地位论人，而以德论人。地位、生活贫困的人和地位高贵、生活富足的人可以具有同样的境界，也就可以获得同等的人格。“富”不等于“贵”，要做到“富而不骄”，“贫”不等于“贱”，要做到“穷而不馁”。
　　“事大”，“不知生，焉知死”，不仅重“生”，而且亦重“死”，重“死”并不是关注死亡本身，而是关注人的生命终结的意义。在看来，人不仅要有有质量的生命过程，还要有完美的生命结局，这样的人生才是有价值的完美人生。生有涯，死有期，唯有开拓人生的价值，才能在有限的生命中实现价值的最大化。既然死亡是不可避免的，生命是速朽的，那么追求死而不朽就成为实现生命终极价值的典型方式。当面临与、与名节重大冲突时，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名节，“成仁”，“取义”，决不能。的生命价值，就是“立言”、“立德”、“立功”的“朽”思想。立德就是以身载道，以的人格与卓绝的品行成为的楷模，立功则是在国家和社会中做出突出的业绩，立言则是立一家之言，创一家之说，为人类思想宝库增光添彩。
　　二、：轻物，无欲无为
　　以“道”和“自然”解释生命起源、本质以及人与自然的关系，“轻物”的生命本位观和“无欲无为”的养生论，注命的社会普遍关怀，超越生活的，追求本真生命和，并且以放达的态度对待问题。生命伦理思想自始至终充满着超越功利、追求与天地的自然主义生命伦理和智慧。提出“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的命题，“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没有生命本身，还谈何忧患?在他看来，与生命相比，一切声名、货利都是身外之物，生命才是最宝贵的和无价的，不要为追求声名、财利而损害甚至自己的生命。要“见素抱扑，少私寡欲”，抵制多欲的，复归到自然状态，获取幸福。提倡“不尚闲，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盗；不见可欲，使不乱。是以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外物和过分的感官追求会伤性害生，损害人的朴素本性，使人迷失方向，人们应当“知足”，“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庄子进一步确立了贵生、尊生的人生价值取向。庄子认为名利、家国、天下均是身外之物，真正内在于人的、人能真正拥有并应该珍重的只有生命本身，而不是身外之物。在《让王篇》中，庄子借用寓言故事“今之君子多危身弃生以殉物”，“今世之人，居厚爵者，皆重失之，见利轻亡其身，岂不祸哉!”主张以生命为贵、以名位利禄为轻的人生哲学，“能尊生者，虽富贵不以养伤身，虽贫贱不以利累形”。不刻意追求利禄，以生命，尽其，达到生命“大用”。为实现贵生、养身，生命的大全价值，庄子提出了包括养形、养神、节食、寡欲等一整套养生方法。生命本身是目的，而天下是用来保养生命的手段和凭借，相对于外在事物而言，虽爵为天子、富有天下，仍不足以与吾生相比，、轻重、安危，均应以生命为评判标准，应该而轻物、轻利。
　　诸子认为，个体生命的持存和完善需要社会的安宁、平等和公平，需要社会共同遵守自然之道，和平相处。老庄等人怀着深切的救世心情，设计了无为而治的救世之方，表现出普世化的生命关怀。
　　以自然主义的眼光还原了人生的本质，认为死生只是天地之气流行的两种形态，彼此相依相存，不仅像自然现象一样普遍平常，而且又是相通和融为一体的。只是气的聚散离合，如此平常，生之不能拒，死亦不能止，并且是相通的，死生本是同体。
　　、庄子等人深刻地指明了生命的起源、天人关系以及人的生命本质等问题，以“道法自然”为主旨，提倡虚静恬淡、无欲无为，珍重个体生命并关怀他人生命，以的眼光追命超越和，以旷达的态度对待，追求人生不朽。的生命伦理思想和智慧，对于处于当下社会被物质和生活包围的人如何看待生命本真和实现生命价值，具有重要意义。
　　三、佛家：平等，慈悲为怀
　　中国佛教是印度佛教中国化的产物，大乘佛教的生命观突出显示在平等和慈悲为怀等思想上。佛教生命观的基调是平等，生命。分为有情与无情，凡是有情识的，如人与动物等，都叫有情，没有情识的，如植物乃至山河大地，都归为无情。佛教的平等，包括：人与人之间的平等，人在和上享有平等的和地位，即法性上的平等；有情之间的平等，包含了天、人、阿修罗、饿鬼、、六道；有情与无情之间的平等，主张“无情有性”，即无情同有情一样具有佛性，皆可成佛，一切平等。在具体实践上佛教要求“不”，不得杀伤人，也不得动物。如果杀戒、人畜的生命，不论亲，还是让他人杀，都属同罪，死后将、、饿鬼三恶道，即使生于，也要遭受多病、短命两大。佛教生态伦理认为，人类与大自然的其他生物共同构成一个生命的整体，彼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平等，超越人的范围，是间一切生命的平等。在此基础上，佛张、六道，此生以动物形式存在的生命本质，其前生或可能为人，善有，恶有，者可以由鬼变，者也能由人变成鬼，善与恶的最大标准是对生命的态度。
　　尊命、珍惜生命，是佛家生命观的最根本观念。人类应该关爱一切生命，一心向道，慈悲为怀，普渡。佛教对生命的关怀，最为集中地体现为慈悲心肠，慈悲是佛道之根本。“慈”就是“与乐”，“悲”就是“拔苦”。“一切佛法中，慈悲为大”，要对一切心怀大慈大悲的情怀。于人有恩，人要学会、学会，要供养父母，三宝，即佛、法、僧，广泛施舍，。即救人脱离，所谓是指被所困的，因此的目的不是让人们脱离物质缺乏的困境或因满足了某种而高兴，而是要人从心里放下种种，脱离为所困的，追求一种寡欲的生活，最终寂灭，往生。
　　无情有性、珍爱自然是佛教自然观的基本。大乘佛教认为万法都有佛性，大自然的一草—木都是佛性的体现，“一切草木并是佛性”，“郁郁黄花无非般若，青青翠竹皆是”，都有其存在的价值。“天地与我同根，与我一体”，人与自然互相融合，和谐无碍，在自然和谐相处中做到浑然一体。
　　佛教认为生命是无限的，此生只是无限链条上的一个环节，死亡并非是生命的结束而是新生的开始。佛教认为“人生难得”，强调爱惜生命，戒尤其是戒、。佛教提倡自然死亡，认为人的生命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死的状态。害怕死亡，逃避死亡或者害怕死亡前的痛苦都是不好的。
　　佛教的理想国是，又称国土、佛刹、等。的种类很多，其中影响最大、最有代表性的，是，又称，是大乘佛最为向往的理想境界。就是无苦有乐的世界，充满秩序，井井有条，有丰富的优质水，有种类繁多的树木鲜花，有优美的音乐，常有增益身心健康的花雨，有丰富奇妙多样的鸟类，有美妙的空气，和风吹拂，那里清风流水、鸟语花香，是一片大自然的。中国佛教特别重视通过心灵的自觉，提升自身的，进而改善自己的行为，创造，心净则佛土净，通过“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将国土建设成为。
　　此外，在中国传统的医学、易学、方术（如堪舆风水、看相算命）等学说中，也无不蕴含着丰富的生命伦理情怀。中国传统医学以人为本，重视人的生命价值，认为天地，莫贵于人，把人类健康、减少预防疾病、追求健康长寿作为中国传统医学伦理的核心。“医乃仁术”更是以人为本的医道观的高度概括。中国传统医学发展过程中，历代医家以人为本，认为性命攸关为大，医家应潜于医道，济世救人。《素问·宝命全形论》说“天覆地载，悉备，莫贵于人”。以孙思邈为代表的一些医家，更是把尊重人和爱护人的生命发展到极致，立“仁”为济世救人的指导思想。孙思邈《备急千金要方·序》中有“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的著名论断；在《备急千金要方·大医精诚》要求医家心怀，不管“，长幼妍媸，华夷愚智”，要“皆如至亲之想”。一句话，“医，仁术也。”风水学把赖以的大地视为生命的有机体，其中“气”、“脉”、“穴”及“”的主要观念，与中医学全然相符。风水学的生命观念，是将中医学的人体生命思维，扩及大地及，与大地共荣共存。即便是八字算命、看相占卦，也是古人根据、天干地支等来认识、分析、判断、推测人生命运的一种方法，我们姑且不说其是否科学，仅从其以人为本、从人出发、为人服务的角度看，也是具有生命伦理意义的一种生命观、人生观。
　　从上述我国传统文化中有关生命伦理的精华可看出，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具有浓郁的人文主义色彩，以人为本，天人合一，敬天爱人，人天和谐。这是一种超越功利主义的的生命伦理思想，是中华民族对人类文明作出的一大贡献。
　　（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作者：鲍志成，浙江省文化艺术研究院研究员，文化传承研究所所长，著名青年文化学者，长期从事传统文化艺术、中外文化交流史、国际关系等研究，近年涉及茶文化、网络微文化等领域，已发表论文90多篇，出版专著20多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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