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教师：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走近衡水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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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我们在省衡水中学，感受衡水中学，调研、分析、评价衡中现象，这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我是第一次来到衡水中学，但关于衡水中学的各种传说我不是第一次听到。从各种新闻媒介不同角度的报道中，我逐步形成对衡水中学的印象，并不断地由此及彼、由表及里地深化对衡水中学的认识。我试图能更好地理解它，由理解饶有意味的衡水中学现象，进而能更好地理解基础教育的地位、性质、任务，理育的本质以及它与社会和时代的关系。
　　这次来到衡水中学，有了一次直接感受的机会，也有了与各方面对话交流的机会。同志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确实千古不易的真理。我认为不管怎样评价衡水中学，神化也好，妖也好，但都不能不承认，这是一所非常了不起的学校。省地级市的一所学校，能办到这样的水平，在全国形成这样大的影响，这本身便是一个奇迹。对衡水中学评价的分歧在于：这一奇迹是怎样形成的？它的价值意义在哪里？见仁见智，众说纷纭，这正是社会、文化多元，的表现，有助于形成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生动活泼的教育探究的氛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通过对有代表性的个案的研究，窥一斑而见全豹，我们可以对教育的全局有整体的了解，对教育发展的趋向、发展的径做到心中有数，进而可以我们的教育，改进我们的教育。
　　衡水中学在一定程度上说是一个，它把教育的梦想变成了教育的现实。对于衡水中学你大可作出不同的价值判断，但你无法不面对一个类若梦想的现实，不能否认它的成就的实然性存在，至于说它应该一个怎样的应然性的境界，那是另外一个话题。昨天下午来到衡水中学，观看了校园和各种教育设施。平心而论，这所学校教育设施的现代化水平并不是特别的高，江苏比它豪华气派的高中学校有很多，即使一般的四星级高中都能达到这个设施水平。但衡水中学布局合理，校园整洁，管理严谨，章法井然，诺贝尔纪念馆等设施颇有特色和创意，校园隐约呈现一种青春的，让人感受到一种生机蓬勃的校园文化的力量。在听取学校作了概括性的介绍以后，我们分别召开了学生座谈会和教师座谈会，与学生和教师对话交流，也与全国主流的记者们交换了看法，对于衡水中学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和理解。刚才又听取了张文茂校长的报告，我认为衡水中学起码不是那种以讹传讹的化训练的学校。
　　在没有踏进衡水中学之前，我想，它能把这么多学生送进北大，受到教育同仁与父老乡亲的交口赞誉，它的办学和具体做法必有合规律和合目的之处，它的经验必有值得充分肯定和普遍借鉴之处。恰如著名经济学家评说中国经济发展模式时说，世界许多主流经济学家多年来一直看衰中国经济发展的前景，他们一次又一次预言中国经济必然衰落，然而中国经济以其持续高速增长，一次又一次击破这些预言。中国经济的繁荣令全球感到，它犹如一个姿态笨拙的跳高运动员，跨越的姿态并不优雅，然而他一次又一次跨越了新的高度。认为，中国模式必然做对了什么，否则它不可能长期稳定高速地增长。同样道理，衡水中学连年保持极高的升学率，必有其做对的地方，做得好的地方。有些专家囿于自身经验和理论水平，无解和恰如其分地诠释衡水中学，还有一些自认懂得教育的专家，喜欢凭自己的经验和臆想来诠释和评价各种教育现象，他们得出的结论常常与事实相去甚远，甚至风马牛不相及。将衡水中学简单化地定性为化训练的学校，便是这种臆想式思维的典型表现。
　　看待任何事物都要有一种实事求是的态度，同志说：“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的事物，“求”就是研究探索，“是”就是对事物的本质和运动规律的把握。遵循客观事物的运动规律，通过探究它的本质属性，使自己的主观认识合于客观实际，这便是“实事求是”。同志指出“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不了解这一点就不能得到起码的知识”。因正的知识只能来源于实践，而实践又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张文茂校长及衡水中学的老师们正是素质教育的践行者。鱼游水中，冷暖自知。他们对教育有最真切的了解，也最具有发言权。他们是普通的，但又是不平凡的。任何对他们的低估都只能表现自己的幼稚和浅薄。面对纷繁复杂、千变万化的社会现象，任何个人的知识和智慧都是有限的，以为读了一些本本，了一些条条，着几点所谓原则，便自认为拥有了，就能到处指手画脚，评判得失，这就迹近于愚蠢。马克思认为，人的认识过程必须经由感性、知性、三个阶段；同志认为，人的认识过程是一个不间断的实践——认识——实践的过程；怀特海的课程理论认为，人的认识是经由浪漫、精确、综合不断反复的过程。总之人的认识并不是一次性完成，指望一劳永逸地对事物作出终结性的判断，这恰恰是思想懒汉的表现。倘若盛气凌人别人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就显得更为可笑。
　　衡水中学的奇迹给最深刻的印象是它近于的升学率，我的衡水之行初衷便是想核准这一事实，并试图了解衡水中学如何卓有成效地提高升学率，其奥妙之处何在。然而出乎意料之外，来到这所学校，我所看到的是张文茂校长及学校领导几乎并不特别看重升学率。张文茂校长淡定地说：“升学率只是素质教育的副产品。”他们认为只要能素质教育的，将素质教育落到实处，那么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升学率得到提高是自然而然的事。张文茂校长，升学率必然地包含在素质教育的落实过程之中。任何一个成功的校长都有过人之处，对教育教学及学校管理都会有一些独特的和卓有成效的治校方略。张文茂校长也是如此。衡水中学在人人称道的升学率之外，别有一番风景，正是这亮丽的文化风景构成衡水中学的办学特色，也支撑起衡水中学近乎的升学率。陆游说“功夫在诗外”，这是诗的艺术；通过素质教育提高升学率，这是教育的艺术。张文茂校长的教育思想充满着，闪耀着智慧的。
　　衡水中学有一个坚定的，那就是“追求卓越”。“卓越”意味着不流于，不甘于平庸，不止步于优秀。“优秀”只是指达到某一种标准，“卓越”则更为主动、自觉，更有个性化，更体现出创造性和超越性。“卓越”包含着张文茂校长的理想，也包含着衡水中学全体师生员工自觉的追求，铸就了衡水中学的风尚。我想，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或许不在智商和体力的差异，也不在所处和地位的不同，人和人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境界的高下，在于有无的追求，有怎样的人生目标。同志曾一些干部“敷衍塞责，得过且过，做一天撞一天钟。”诸葛亮自己的儿子，要他“淡泊以明志，以致远。”这都是强调境界之重要。衡水中学至所以能脱颖而出，蒸蒸日上，原因固然是多方面的，但从根本上说这与他们以“追求卓越”为校训密不可分。没有最好，但有更好。于是衡水中学能“日日新，苟日新，又日新”，日新不已，与时俱进。然而，我不赞成把衡水中学的“追求卓越”诠释为至真、至善、至美，尽管它含有对真善美境界的追求。对一个典型、一个先进人物、一种成功的经验，切忌进行过度的诠释。“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孔子所极力称道并终生追寻的“大学之道”，只是定位于“明德”“亲民”“至善”，而如果将衡水中学定位于“至真、至善、至美”，这就有点言过其实，多了点拔高和夸饰，让人不能信服。说衡水中学已经达到或正在追求“至真、至善、至美”的境界，并由此定义衡水中学“追求卓越”的品质，这似乎不恰当。
　　古人认为，挟泰山而超北海，此为不能，即心有余而力不足。为老人折技之类而不为，是能为而不肯为。所有的人都只能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现在有两种倾向值得：一种是“棒杀”，一种是“捧杀”。一有成功的苗头，便百般挑剔，责备求全，甚至当头一棒，是为“棒杀”；另一种则是的，浅薄的奉承，刻意的讨好，让人昏昏然，飘飘然，似乎尽善尽美。一所学校办得这么成功，它总会面对善意的，恶意的，庸俗的追捧。当面对荆棘满途之时，人们常常不乏披荆斩棘的勇气，勇往直前。当面对着掌声和鲜花时，人们尤要，避免陷入盲目性，缺乏自觉性，骄傲自满和故步自封。“追求卓越”本身便包含着一份，是一种永不自满的超越。
　　南京师范大学鲁洁教授认为，教育即意味对现状的超越，是不断由实然的世界应然的世界。学校校长的职责是如何在引导全校师生不断由实然世界应然世界的过程中，找到可能的世界，使潜在的可能成为现实的存在。通过的教育，培育学生的基本素养，这是基础教育作为养成教育的特点之所在。衡水中学校门口的那两句话——“给学生终生难忘的教育”和“让每一个学生成才”，便是衡水中学的理想和目标，也是它神圣的。这便是“追求卓越”的真实内涵和意义价值之所在。“追求卓越”表达为一种不懈的过程，是让自己的认识和境界无休止地由低级上升到高级。正唯“追求卓越”，所以既有仰望星空的高洁，又有脚踏实地的苦干，正是这种成就了衡水中学的奇迹，成就了无数家庭和学子的，让教育之梦想成为现实。
　　衡水中学紧紧锁定两个目标：考试的完美和人格的完善。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使两者达到辩证的统一。张文茂校长说得很明白：升学率是副产品，升学率不是目标，不是冲着升学率去，把教育做到极致，升学率自然会跟着上去。把学生送到一所理想的大学，并不是终点，更重要的是要培养人，培养人格完善的人，培养民族所需要的优秀的下一代。把教育方针背得滚瓜烂熟是容易的，但是面对着社会的现实、家长的期待、孩子的需要，一个校长怎么把教育方针化成教育，带领着所有老师往前走，带着我们的学生得到更好的生命成长，这才是重要的，也是最难的。一个学校办得好，一个教师教得好，升学率自然会上去，但是不等于说冲着升学率去，升学率就能上去。世界上的事情，除了相辅相成，还有相反相成。泰尔斯泰说，一个人追求他的影子，永远也不会追到，而如果不去刻意追求，影子却会紧紧地跟在你的后面。这是所包含的，衡水中学所体现的正是教育的。张校长对于教育的理解已经超越了一般的领会。教，是为了不教，这才是真正的教育；不要升学率，而来了升学率，这才是真正的办学。
　　任何一所高中学校都不可能不关注升学率，问题在于你以什么态度和方法对待升学率。当年《扬子晚报》曾展开对南京“高考之痛”的讨论，引起很大的轰动，南京教育行政曾虔诚地请教某著名教授。该教授的指点，大体还是加班加点、加强训练之类的经验，并，回顾当年在县中学读书时，休息日如何苦读，晚如何勤奋等等。于是“县中模式”成为一时模式。教授说的当然是真话，但未必是真理。时间是个，熟能生巧，过度学习能强化记忆，从而能有效应付考试，这是不争的事实，正惟如此，疲劳战术、题海战术成为普遍的应试策略。然而人不是机器，在这种战术指导下，学生终日紧张，荷着沉重的心理负担。这是一种将人变成考试机器的教育，没有人的，没有人的欢乐，更没有人的创造。这是教育的异化，也是人的异化。因此，有的人无不痛恨这种片面追求升学率的应试教育。
　　然而，不片面追求升学率，不能形而上学地它的——不要升学率。高考升学率是一所学校成功与否的标志，这是无可讳言的事实。高中教育要成为一种负责任的教育就不能不正视升学率，问题在于升学率必须建立在人的全面发展的基础上，建立在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的基础上。学校要聚焦于人的生命成长，关注生活的意义，提升人生的价值，在知识能力教育的同时，贯穿态度、情感、价值观的培育和引导。一所高中学校优秀与否不仅取决于它升学率的高低，更取决于升学率是从哪里来的，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指向于什么目标。关注点不同，境界也不同，这是优秀校长与一般校长的区别之所在。对于衡水中学的高考，江苏省海门中学石鑫校长有较为客观的评价，他对我说：“衡水中学学生状态非常饱满，有着一种积极向上的朝气。学校管理能将精细化和人性化很好地结合起来，这都是他们不平凡的地方，值得我们学习。”海门中学是江苏名校，是北大最早的保送单位，石鑫校长是有学养、有影响的优秀校长，他的评价作为同行评估应该有相当的客观性和性。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了衡水中学“高考”背后人的因素，是人的创造，人的智慧。同志说：“界一切事物中，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在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奇迹都可以造出来。”
　　衡水中学三大领域的：教师的教、学生的学、学校的管理。教，是有、负责任、高效益地教学，是学生学；学生的学习是自主地、自觉地、创造性地学习；管理，既是精细化、科学化的，又是人性化的，刚柔并济，双管齐下。现在有很多文章谈“有效教学”，但就我有限的，他们似乎都没有把有效教学说明白。在他们的理解中似乎能把学科知识有效地教给学生，便是“有效教学”，便是硬道理，甚至认为课程的一些都是花架子，不实用。我认为一哄而上的“有效教学”的鼓噪，其实质是应试式教育羞答答的登场，是试图对新课程的否定。我认为有效教学，是有效地学生学习，学生有效地学习。它最起码包含这几个层次：一是把知识有效地传递给学生；二是让学生有效地建构个性化的知识；三是通过知识教学让我们的孩子得到很好的生命的成长，享受成长的乐趣，使他们当下的学习生活为将来进一步发展奠基，也成为他们生命中永远甜蜜的记忆。这才是理想的有效地教学。我认为衡水中学很好地做到了“有效教学”。有效教学不是刻意地追求，而是自然的结果，就其实质而言是学生生命成长的歌唱。
　　教与学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它密不可分。衡水中学教师的“教”有一个从指挥到指导，再到指点的认识深化过程。教师逐步把学生推向前台，让学生学会学习，养成良好的学习习惯，提高学习的能力。师的教过渡到学生的学，坡度很大，并不是说只要学生自主学习就一定比教师有效教学来得好。一所学校质量的高下，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师资的水平，师资的高水平支撑起了教育的高质量。这里的水平不仅是专业水平，还有教师人格的力量。“师者，所以授业解惑也。”，不仅是知识的教与学，更为重要的是要以人格影响人格。教师和学生人格是平等的，地位是不平等的，教师承担了更多的责任。教学就是通过教师的教学生的自主意识，让学生学会学习。以学生为主体，并不意味教师地位的下降和教师的被。教师永远不能放弃自己的责任，教学的具体形式可以改变，教师的职责是的存在。在学校教学中，教师地位无可替代，学校教育的特色便是教师指导下的学生学习。“闻道有先后，学业有专攻”，在现代学校制度和班级授课制的条件下，学生的自主学习永远不能取代教师的教学。我认为教学的主体是教师，学习的主体是学生，教师的教是为了学生的学，是引导和培养学生学会学习，学生永远是学习的主体，只有学生确立了主体地位，学生主动自觉地学习，学习才能有效、高效，融会贯通，举一反三，创新和创造。师生关系的和谐便是分寸的把握。衡水中学分寸掌握得很好。
　　管理。既然称之为管理就不能没有制度、没有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然而管理，光靠制度是不够的。制度是人执行的，也是为了人。高明的领导是放手的，是信任的。但是，这恰恰培养了教师的自觉性和自主性，教师这个职业特别不同于其他职业，教师面对着学生，最需要职业的和人格的。在学校教育中，教师的工作无所不在，无时不在，形式多样，千变万化。指望如管理流水线上工人那样管理教师，完全用绩效来引导教师，其作用是有限的。在衡水中学，我们看到的管理是很人性化的，这种人性化是无所不在的、是发自内心的。今天上午的教师座谈会，我让老师们谈谈他心目中的张校长。一位年轻教师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已经是热泪盈眶，她告诉我们：她由应聘到衡水中学，举目无亲，刚上班便身体不适需要手术。张校长非常热心，全过程地安排她的住院、手术和医疗。她叙说的一些细节，使我深受。人其实很难被理由，却能为情感所打动。校长要有领导的艺术，真正体现出人性化的管理。在衡水中学，老师们都觉得张校长很了不起，老师们对张校长是一种由衷的。校长有人格魅力、有亲和力，他的思想才能成为老师们学生们的自觉行动。校长不光要有思想，还要有办法，在思想和办法之间，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校长的领导艺术和人格力量。管理是科学，管理也是艺术。卓有成效地抓住教学、抓住学习、抓住管理，就能成就一所优秀的学校、成就不凡的教师群体，成就了不起的学生。
　　衡水中学的教育是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家庭教育、教育，四育并举的全面教育。让学校教育社会、关联社会，这是衡水中学的办学原则。学校每日雷打不动的社会时政教育，在密切的社会联系中，师生对社会现实有了高度的关注，它使这所学校从根本上区别那种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造就书呆子的学校。学校教育也带动着家庭教育，学校教育多方联系家庭和家庭教育，不仅仅是将学校教育延伸到校外家庭，而是和家庭共同担起育人的重任。衡水中学的教育很多时候是一种无形的教育——的教育。各种物质教育氛围的营造，使人人都在教育之中，处处都是教育之地，时时感受到教育的影响和陶冶，包括前面提到的诺贝尔纪念馆，它以一种榜样的力量来学生，以一种来塑造人格，以民族的和历史的责任来鼓舞学生，体现了科学教育和人文教育的统一。衡水中学将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家庭教育、教育四块教育有效地相结合。特别令人称道的是学生的教育做得好，它通过各种活动和项目活动，造成同伴影响的共震效应，使每个学生都能有教育的体验，这便是海德格尔所说的那种心灵的。雅斯贝尔斯说：“教育是一朵云追逐另一朵云，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是一个灵魂另一个灵魂。”这种平行影响不仅在师生之间，更多地在同学之间。衡水中学以班级为单位的各种活动特别多，这就使人人都在集体之中，人人都在集体活动的参与之中，人人都是个性的张扬者，也是集体规则的遵守者，更是思维与观念的碰撞者，于是每个人同时是的自律者和智慧的创生者。衡水中学学生模范的评选活动让每一个现场感受者都有刻骨铭心的记忆和由衷的感叹——孩子们的质朴、纯真，飞扬的、高昂的自信。是那么的流畅，图文并举、声情并茂，配合的同学们是那样的默契和热情。几千人的会场始终洋溢着青春的涌动和生命成长的欢乐。自始至终没有老师任何现场指导或干预。什么是理想的教育，什么是自主合作探究的学习，衡水中学学生模范评选的现场提供了一个很好注解。
　　衡水中学的五大教育是：素质教育更能提高升学率，给学生终生难忘的教育，把学校建成特区，管理就是服务，是沟通和引领，校园应成为燃烧的乐园。它全方位地了衡水中学的学校、价值追求、管慧和个性特色。一位颇有影响的教育专家咄咄逼人地：素质教育怎么是为了提高升学率呢？他的潜台词似乎是素质教育与升学率水火不相容，且不说，这种说法偷换了概念，素质教育当然不是为了提高升学率，然而切实贯彻素质教育有助于提高升学率，这有什么值得怀疑、值得大惊小怪呢？考试如果根本无助于素质教育，考试成绩也完全不能反映学生的学习素质（包括知识、能力、智力），那么为什么还要考试呢？素质教育如果圣洁到一尘不染而至虚幻，那么素质教育的概念便没有任何的自洽性、涵盖性和与生活的关系性，那么“素质教育”是什么呢？衡水中学对素质教育与升学率关系的理解是：素质教育解放了学生，了学生的主体意识，培育了学生的探究，改进了学生的学习方法，促进了学习效率的提高，自然有助于学生在考试中有上佳的表现。这种诠释完全合乎逻辑，也合于教育认知与学生心理发展的规律。衡水中学正是看到了素质教育与应试升学之间的本质性的关联，所以以真切的素质教育来提高升学率，并取得骄人的业绩，也正惟如此，衡水经验对基础教育而言具有普遍的意义。
　　什么是给学生终身难忘的教育？衡水中学的经验告诉我们，教育是要触及学生的心灵，要让学生有切身的体验，有发自内心的。学校教育既要教给学生、引导学生学习一生管用的知识，培育他们终生有益的方法习惯，又要能真正培育一种德性，完善一种人格，而这些都必须诉诸于教师的言教身带，诉诸学校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它体现在各种学习活动中，包括行为习惯的训练。但这一切又都源于内心深处的，那种深切体验产生内化的认同和追求。只有达到这样的境界，教育才能称之为成功。苍白的，机械化的知识授受，浅表的记忆和领会及言不由衷地复述各种定义和信条，都不能视作有效的教育。因为它没有学生内心深处，缺少心灵的共鸣。“难忘”且“终生”正是追求一种深刻而本质的境界。
　　校园应成为燃烧的乐园。这是很鼓舞的口号，也是高擎生命火炬的口号。人不仅有，还有。电脑可以模拟人的思维，却难于演绎人的澎湃。哲学家叔本华认为是人前进道的，但是它不能叫人行动；感情是驱动人前进的动力，但是它是瞎子，没有方向。所以需要的是，在一种的引领下有饱含的行动。学校不缺，学校缺少。当我们的师生都有，又相互感染、互相激励，它沉睡的心灵，它包含着创造的力量。因为有创造，这所学校才凡的。这是我所看到的衡水中学。试看衡水中学学生以班级为单位呼啸着列方阵前行时的气势，你会感到惊讶，你会受到感染。这是体育锻炼，简单而实用。这是集体观念的培育，它让人觉得有目标、有纪律。共同行动的集体中，它让人抒发心中压抑的情感。通过口号，甚至叫喊，传递彼此沟通的信息。它以正能量的口号暗示自己，也是影响别人。它以奔放的言语和行动的身体昭告自己的存在，展示青春的活力。学生方阵的设计，从某一特定角度，反映了学校对学生的理解和尊重。这里没有万马齐暗的沉闷，这里有燃烧的。衡水中学有各种学生组织和学生活动，学生的快乐在于他们总能找到组织，找到途径抒发自己的情感，实践自己的创意。
　　学校应成为“的特区”。张文茂校长认为，只有关注人的存在，我们的教育才能更符合社会主流价值。教师必须有先进的思想、优良的品质、的情操，才能潜移默化地影响学生。而教育对于学生而言便是如斯宾塞所说是要“养成一种德性”。师到学生都要朝着同志所的“一个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这一方向努力。让学校的所有活动都体现教育性，构建一种全新的校园文化空间。让师生都能诗意地栖居，幸福地成长。这是张文茂校长的追求。校长有怎样的境界，学校就有怎样的灵魂，校园就有怎样的文化。“特区”作为一种全新的和实践是衡水中学的创造。
　　管理就是服务，是沟通和引领。“服务”是本职，“沟通”是本份，“引领”是职责与义务。衡水中学推行“高站位决策，低重心运行，近距离服务，式管理”的运行模式，践行“以科学化管理促专业化成长，以人性化管理促个性化发展，以精细化管理促整体性提高”的具体举措。校长放下架子，领导体现服务，“学为人师，行为世范”，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学校领导急教师之所急，办师生之所需。校园因此有人情的温馨。正因为这样，所以才有心灵的呼应，才能够激发隐藏在教师心底的创造热情和工作乐趣，这也成就了教师职业的，从而带动学校的发展和教学质量的提升。
　　解读衡中，我觉得要解决几个问题：怎样看待考试？怎样看待负担？怎样看待学生幸福？怎样看待教育家办学？就像市场经济是好的，但市场经济并不是完美的，然而没有比市场经济更好的。考试也这样，它并非完美无缺，但考试本身体现了对人素质的一种检测，所以它并不天然地与素质教育相。
　　有人总说学生负担太重，这也有失偏颇。首先得分清何为负担？何为过重？像衡水中学这样，守住一个底线，八小时睡眠，有一小时户外体育活动，办好一个食堂，以廉价可口饭菜学生发育的足够营养，重视并支持各种学生活动，丰富学生生活，满足他们的兴趣和爱好。举办各种校园节日与竞争活动，尽量地让学生多方面接受体能和的挑战，享受成长的乐趣。这有什么不恰当呢？竞争自然有压力，成长自然有烦恼，不能规避烦恼，不能竞争，而是要走进它，让烦恼化为挑战和克服的乐趣，让竞争成为意志品质培养的，这才是人生。学习时高效地学习、有效地学习、刻苦地学习、勤奋地学习在任何时候都是需要的。这就是成长。同志说：人总是要有一点儿的。要发扬战争年代那么一股劲，那么一种拼命。这对于而言是真理，对同学少年而言何尝没有与指导的意义呢。任何时代和任何民族，怕苦畏难、好逸恶劳、怯于竞争、安于现状都不能被认作是一种优秀的品质。
　　教育家办学现在说得很多，但教育家从哪里来？不是凭空掉下来教育家，然后去办学，而是在办学的过程中成育家。我们总是抱怨没有非常杰出的人才，我们民族没有得自然科学的诺贝尔等，我们期望有天才人物横空出世。然而我们又常常缺少培育天才成长土壤的那种耐心，我们也不大能各种“冒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众，人必谤之。”这一种文化的缺陷，阻碍教育的发展与民族的进步，必须引起。
　　我认为，对衡水中学要持一种爱护和帮助的态度，它是有成绩的，成绩的取得是不容易的，但又不是尽善尽美的，有许多的不足与缺点，它需要在发展中不断地长善救失，它在前进的途中需要多方扶持、指导。同志说：“人类总得不断地总结经验，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停止的论点，悲观的论点，无所作为和骄傲自满的论点都是错误的。”我相信衡水中学会在不同意见的声音中获得教益并作出选择，它们尚有远大的发展前景，张文茂校长同样有广阔的成长空间。这是我们对衡水中学的评价也是对衡水中学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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