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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一直在下,已经连接下了好几天了。雨怔怔地看着玻璃窗上交错的雨线,心神有些恍惚。
  刚刚接了个电话,她没有想到会是他的。
  原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在她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这个人的存在了。但就在这个不经意的下午,一声电话铃又把他送到了她的世界里。
  往事,原本被她好好地收拾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象放在陈年箱底的一件旧衣服。现在,这个电话,在这个阴沉的下午悚然而至的电话把那段往事轻轻钩起,轻得象她手里袅袅升起的青烟。她从没想到自己会与那段往事再次谋面,而且,是这样的不经意。
  已经有几年了?她在心里数着没有他存在的世界走过的时光,宛如拂弄着自己刚刚染过的指甲。五年了。五年长吗?很长很长,又好象只是一夜,一个悠悠的长梦之后,转眼她发现五年已经过去了。
  电话里他的声音没有怎么变化,还是那样低沉,她曾多么喜欢他的声音,她甚至更记得他的声音,比起他的样子。只是……他的声音少了以前的锐气,“消沉”,从迷朦的思绪里她很容易地找到这个字眼,刚刚他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
  一时,她心里生起一种柔柔的东西,她知道,这是已经久违了的情绪——伤感。
  阶梯教室
  阶梯教室很大,在这之前,雨还没有见过这样大的教室呢。
  “今天下午我们有课,请你们到别的教室去看书吧。”雨的声音轻得很,轻得属于她新生的身份。教室里埋头看书的几个学生悻悻地收拾书本,走了。只剩下一个男生,在靠窗的位置上,全然不理雨的“驱赶”。“请你走吧。”雨又说,这次声音稍微大了点。他甚至连抬头也没抬头。雨变得很生气,她是很容易生气的女生。雨走过去,不客气地拍了拍桌子,一副象色厉内荏的老师的派头。“嘿,你怎么不走?”
  男生终于慢慢地抬起头,雨对他的这种漫不经心更加气愤了。男生奇怪地看着雨,好象雨是刚刚发现的珍惜动物。雨简直有点义愤填膺了。“你这人怎么这样?”男生慢慢地——依旧是慢慢地伸出双手,摘掉耳朵上的耳机,还是没有说话。雨谅解了他刚才的“怠慢”,却又对他此刻的无动于衷不能容忍。“你到底走不走?”
  男生笑了,笑得意味深长。他慢慢地整理自己的书本,起身,从雨身边走过去,然后走出教室。
  雨望着他的背影,高大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但那个意味深长的笑还没有消失,在她脑海里一直保留着,她当时不明白,也许到以后很久也不会明白。
  网球场
  学校网球场,因为刚刚下了一场小雨,打球的人并不多。
  雨打得并不好,可以说很臭。捡球的基本都是英子。雨觉得都不太好意思了。对英子说别打了吧,英子说没关系,谁让我是你老师呢,我的目标就是把你培养成能超过我的水平。雨笑了,英子的水平也不能恭维。
  球滚到坐在旁边看她们打球的人脚下,这次是英子捡球。“球打得真臭!”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人开口说了一句。雨俯下的身子还没有起来,胸中的气就冲上了云霄。“关你什么事?”她站直了身子,狠狠地盯着这个“混蛋”(她在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又是意味深长的笑,挂在他的脸上。
  似曾相识的笑,雨记起来了,是他,那个傲慢的男生。
  不知为什么,雨心里的气并不怎么多了。但她还是不服输地顶道:“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球打得稍微好一点点而已。”雨刚才散掉的气又重新聚起来。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击他嚣张的气焰,也许是她被气坏了,也许是她很少受到这样大的欺负。
  “有本事你打。”雨说这话时感到眼睛里有东西要流出来,她坚强地把它们逼了回去。雨是个非常要强的女孩。
  男生也不客气,接过雨递给他的球拍和球,走到场地中央。雨坐在了旁边的石阶上,她的嘴紧紧地抿着,心里酸酸的。
  男生发球的动作很象是专业级的,看得出他球一定打得很好,非常好,英子根本接不到他的球——如果不是他有意喂她球。“哼,有什么了不起的,”雨愤愤地想,“不就是球打得好些吗,花花公子!”雨要求自己用鄙夷的眼光看着他打球。但事实上,他打球的动作挺潇洒的。
  打了一会,男生不打了。英子倒不甘心地说再打呀。她不太清楚刚才发生的事情。
  男生微笑着把球拍还给了雨,依旧是意味深长的笑。雨接球拍的时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她已经没有任何兴致打球了。她拉着英子要走,英子还意犹未尽,说再打会,那个男生打得不错。雨不客气地说,要打你们打,那,他还在那儿,我可走了。英子没办法,还是跟着雨往回走,一面走一面还不时地向回看。那个男生还坐在那儿。
  “怎么,有意思了?”雨讪讪地说。“那男生挺帅的。”英子没有听出雨的挖苦。
  核桃
  核桃是她们的辅导员。为什么给他起这个外号,据上上一级的师哥师姐们说,是因为他的脸纵横交错得象核桃。
  现在他坐在雨的跟前,距离很近,这让雨有点不舒服。
  核桃点上了一支烟,若无其事地扫描着这间不大的女生寝室。“你们应该收拾收拾,女孩子不应该这么乱的。”雨觉得好笑,核桃的寝室她去过,比猪圈好不到那儿去。当然,雨并没见过猪圈。
  终于,核桃在绕了一个大圈子后,绕回到了正题,他就是这样一个自作聪明的人,就是这样的人,在系里还很吃香。
  “你还是不要竞选学生会的好。”雨始终没说话。核桃吐了几个不错的烟圈后,又继续说:“现在我们班很需要你,我当时极力支持你做班长,也是很看中你的能力的。”雨依旧底着头,她调皮地在心里暗笑。
  “你在班上好好干,等你二年级的时候,我要向系里推荐你成为预备党员。”核桃语气极其缓和。这让雨不自觉地想到在电影里看过的地下党策反国民党的情景。
  “去他妈的党员吧,还是预备的?”当然,雨是在心里说这番话的。她很想竞选学生会主席,哪怕失败也没有关系。毕竟,她绚烂多彩的大学梦才刚刚开始呢。
  但最后,还是核桃赢了。这是当然的,核桃是她们的辅导员,他对雨很好,甚至有点好的过头,但他是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有点阴险。
  核桃走后,寝室里只有雨一个人,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上,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滑落,掉得那么徐缓而有序。
  礼堂
  礼堂里的人不多也不少。今天下午是学生会的竞选。雨本来是根本不打算来的,这和她有什么关系?是英子拖她来看的,英子替雨抱不平,说那些学生干部有什么呢,我们就去看看那些人到底是什么货色。雨随她来了,难道她不是这样想的吗?
  雨和英子坐在稍后的位置上。雨漠漠地看着台上一个个人的发言,演说。不知怎么的,雨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参加这场竞选,尽管雨在那些人演说时不免要想:要是我站在上面,就……
  “下一个竞选者是金融系的寅翔。”台下走上个人,一身笔挺的西装。雨没戴眼镜,而且离得又远,她看不清台上人的面孔。“哎,哎,那不是那个和我们打球的男生吗?”英子的声音里有些兴奋的味道。
  雨好象没有什么反映,她还是漠漠的表情。英子因为雨的漠然而略微感到无趣。
  她不知道此刻在雨的脑海里闪现出来的是一间阶梯教室和一片雨后的网球场。
  那个男生,就是那个叫寅翔的男生,曾令她生气和无比委屈的男生,最后,竟然当选为学生主席。
  阶梯教室
  雨不知从何时养成了去阶梯教室自修的习惯。她也不清楚寅翔何时也象她一样,每天——几乎是每天——坐在他惯常的位置上。每天晚上,他来的都要比她早。走得也比她早。她坐在倒数第二排上,她可以经常看到他。
  她为什么要经常看到他?她经常抬头看到他吗?或许雨曾经在心里这样问过自己。
  他从来没有看过她,至少雨从没看到他的目光落到过自己身上。他当然不会记得自己,一个花花公子,必定身边包围着不少缺少自我的女孩子。堕落!雨会这样狠狠地想,她依旧要把他看成是“花花公子”,尽管她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用功。
  一天,两天,三天……多少天,雨没有认真数过,数也数不过来。他和她成为了这里的常客。每次,从书本里出来,雨抬起头,尽量不去看那个靠窗的背影。但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到。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地坐在一间房子里,没有约定,没有动机,什么也没有,就这样,一个个晚上地坐在前后排,是不是有点奇怪?
  雨曾经问过自己,干么还要到那间教室里去。她已经淡然了每天看到的背影。但为什么不去呢?她又有什么理由不要去那间有他的教室呢?
  有那么几次,他的背影将要消失在屋外茫茫的黑暗中时,雨的脑子里会闪现出那种意味深长的笑来。她还记得?!
  学生会
  雨在心里骂核桃,是他让她不得不来这的。她们班级要帮学生会搞一个大一点的PARTY。这样做的好处就是门票的30%可以给班级当作班费。
  最好不要见到他,雨在心里想,为什么不要见到他?!雨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现在这么不争气。她是个多么要强的女孩子呀。
  “你好。”正当雨站在乱哄哄的学生会里不知要找谁时,身后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转过身,就是他。“冤家路窄”,雨的心里冒出这样一句话。
  还是笑,还是意味深长。
  “你就只会这样笑吗?”雨冷冷地问。“这样笑不好吗?”他仍旧保持着刚才的笑,笑容好象经过了长期的训练。“不好!”雨没有看他,而她知道他正在毫无顾忌地注视着她,并且,继续慷慨地向她倾泻着不变的笑。
  “我是来帮你们搞PARTY的。”“我知道。”他还在笑。
  “我是中文系的。”“我知道。”笑还在。
  “我叫雨。”“我知道。”他的嘴趔得更大了些。
  “你还知道些什么?”雨生气地盯着他,她莫名其妙地感到自己很狼狈。
  “我知道得很多,以后慢慢告诉你,当然,是你自己都知道的。”他善意地笑着,他的笑从一开始就是善意的。
  “不必。”雨扭过头去。
  接触
  接触是难免的。
  这些天,雨在学生会里帮忙,工作得既不积极也不消极。她和寅翔的接触也是这样,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慢慢地,她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现实:他的工作能力比自己要高。也许在雨的世界里,人可以分为两种人:比她强的和不如她的。
  能让雨看得起的人肯定寥寥无几。他或许可以算一个。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在一个六月的下午,他和她说了一句“今天晚上我们出去走走吧”,她会轻易点头的原因。
  他说得确实也很随意,象对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或一个男人对妻子说这句话时那么随意。她也好象早已知道了这次预约,好象从一开始就知道似的。
  雨不再固守自己的尊严。实际上,她固守过吗?她是不是还以为他是个花花公子呢?
  一个人的耐心总是有限的,寅翔是,雨也不例外。
  月夜
  和风,在六月天里是多么惬意。风好象从没有这样殷勤地拂弄过雨的长发,缓缓地,柔柔地。“今夜,风是我的朋友”,雨的心里莫铭地冒出这句话来。
  他们照常没有说话,一声不响,两个人走在夜色笼罩的大街上。流动的车灯,霓虹灯光辉照下的法国梧桐淡淡的影子,一对对左拥右抱的情侣,让雨第一次解悟到这个城市的涵义。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的事情吗?”寅翔似有点自言自语地说。
  雨没有说话。她知道他会说的。她应该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子。
  “因为从一开始,我就……”他没有说下去。
  雨继续沉默。
  两个人就这样走着。车影晃动。树影摇曳。两个人的影子慢慢地由大变小,再由小变大。
  不知这种变化经过了多少次,他又说道:“做我的女朋友好吗?”语气依旧是淡淡的,非常随意。
  雨自始至终就没有说一句话。现在她也不想说。实际上她并不是个内向的女孩。
  “你不愿意吗?”寅翔小心地问道。
  “是的。”
  画
  自从学生会的工作结束之后,雨很快就进入到以前的那种生活里。平淡而有序。
  英子注意到雨的变化,她不是个绝对粗心的女孩。在她看来,雨的状态有点象大三的师哥师姐们的状态——散淡。
  雨还是经常到那个阶梯教室里看书,但不如以前经常了。他也是,隔三差五的雨会再次看到那个背影。
  一切都淡地很。大学生活对于雨来说,仿佛一场霏霏的细雨,总也下个不停,无休无止。细雨中平静得连一丝风也不起。
  而就在一个晚上,某一个晚上,雨走出阶梯教室,走到那条细语花满枝开放小路上的时候,从旁边闪出一个人影,雨吓了一跳。但她没有叫出来。
  “雨吗,是我。”她听出来了,是寅翔。
  “我在这等你的。”她还是没有说话。“送给你一件东西。”
  寅翔把一件东西塞到她的手里。黑暗中,雨觉得那是一幅画。她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打开看看呀。”画用纸包着。他们走到了教学楼下,教学楼的灯光很明亮。雨撕开纸,露出了里面的画。她看到的是一幅水彩画,画中是个女孩子,一个长发的女孩子。
  是她?!
  “象吗?”寅翔问道。雨的脸上露出的笑容也许只有寅翔才可以看出来。她就是这样的女孩子——美丽,但冷。
  “做我的女朋友吧?”寅翔的声音有些颤。
  “为什么?”雨问。
  “我喜欢你。”
  “喜欢是原因吗?”
  “我不知道。”
  寅翔不知道,当然雨清楚,正是这句“我不知道”,才使雨愿意和他走在偌大的操场上,才使雨几乎不为人觉察地挽住了寅翔插在裤兜里的胳膊。
  操场
  “我们只能做两年的朋友。”雨淡淡地说。
  “为什么?”
  “不为什么。”雨也说不清在爱情(暂且称之为爱情)刚刚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决定。也许因为她太聪明了,也许因为她太冷了,也许因为雨天生就是个悲观的女孩。
  “难道我不能娶你吗?”寅翔很认真的问。雨轻轻摇了摇头,此时她觉得寅翔象个孩子,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你不知道,从一开始看到你我就……”寅翔想继续说下去,雨打断了他,“不要说了。”
  “不,我要说,我早就爱上你了,一开始,第一次看到你。”寅翔说完,停了一会,然后说:“我的家里早已为我定好了一个。”
  雨感到好笑:什么时代了,还有这等事情?
  “她是一个银行主任的女儿。”
  “那你呢?”雨又恢复了那种冷。
  “我的爸爸是一个银行的行长。”
  “门当户对!”依旧是冷的语气。
  “是的。”寅翔不说话了。
  雨有点可怜起寅翔,此时,她觉得自己要高过寅翔,但这种胜利却使她倍觉孤独。
  “如果你愿意和我结婚,我就可以……”
  “不可能的。”雨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雨?”寅翔几乎恳求地问。
  雨轻轻叹了口气,“因为,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谈话到此为止。寅翔陷入了一种沉思状态,他没有再问下去,如果他继续问下去,或许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也许还因为你太优秀了吧。
  《白桦林》
  星期六的傍晚,宿舍里冷冷清清,只有雨和另一个同学。雨吃过晚饭,慵懒地坐在窗前,一手托着腮,看着楼下的男男女女。
  学校破喇叭里径自放着音响低劣流行乐。
  雨看到一个男生死拽着一个女生,又看到一个女生大大咧咧地搂着男生细长的脖子,好象要谋财害命的样子。她的目光移到楼前法国梧桐茂密的枝叶上,路灯藏在枝叶里,洒落下来的昏黄的灯光分外好看。雨还从来没有如此细心地看过学校的梧桐树呢。
  “嗨!3号楼女寝的203房的雨你在吗?你的朋友翔为你点播了一首歌曲《白桦林》,希望你能喜欢!”破喇叭传来主持人娇柔的话语。接下来,音乐响起——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祥,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心上人已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望眼欲穿的每天守在那里。
  她说他只是迷失在远方,他一定会来,来这片白桦林。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歌声把雨带入一片广阔的白桦林。
  寅翔说过要带她到他们家的白桦林去看看。他曾和他的父亲开车去山里打过猎。
  她从来就不曾做这样的梦。对于寅翔,雨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他的一举一动。他们就象两条平行线,是不可能交汇的。
  她——雨,以及他——寅翔,他们两个人已经决定了他们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杨树林
  雨决定到外面走走,而此时,音乐,为她而唱的音乐还没有结束。
  不知是这首歌太忧伤,还是别的,雨的心情没有了刚才的悠闲。
  她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学校后面的一片杨树林。天还没有黑,所以,雨在这里不会碰到多少难堪的场景。
  一个人在旁边的双杠上锻炼着。雨注意地看着,她觉得那个人的身影很象一个人。她离得挺远,而且,又没戴眼镜,所以看得很模糊。
  她顺着杨树林边上走着。那个锻炼的人也看到了他,他跳了下来,快步走过来。是他,雨看清了,寅翔。
  寅翔一脸都是汗。“听到我给你点的歌了吗?我知道这种方式很俗,但我的确想点给你听,这是我的一种心情。”雨觉得寅翔确实傻得可以,他不知道女孩子即便是再俗套的献媚也是喜欢的——除非她不喜欢那个献媚的人。
  “听到了,谢谢你。”雨没有了她惯常的冷。她递给他一条纸巾。寅翔接过来,擦着汗。“星期六还锻炼身体?”雨问。“是呀,没事,我每天都要来锻炼的。”
  雨注意到在寅翔的身后,西面天空还剩一点点动人的红色。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让寅翔那满是汗水的宽阔胸膛抱抱自己。当然她没有。但她说:“没有吃饭吧,我请你。”
  这一个晚上,他们一起去吃的大排挡,还一起去逛了夜市——象一对真正的情侣一样——也许,他们本就是一对情侣。
  无题
  从那天晚上起,他们之间就开始了一种独特的“爱情”。因为预约了分手,(而不是预约了爱情),所以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摩擦。
  雨感到幸福吗?她从来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或者说,不愿意考虑。
  英子很为这种事情抱不平,说太便宜了他。
  也许,从一开始,雨就开始了这样一种生活——等待分手。
  一点一点,时光好象刻意因为雨的等待而格外开恩,它走得很慢,有的时候,慢极了。雨也就在这种缓慢的时间里慢慢感受着一个男生的全部。
  他们一起走过了雨的大一和大二的生活。寅翔要毕业了。
  毕业
  校园里一遍又一遍地放着《让我们再相逢》。在雨看来,有点类似文革的味道。校园里的人几乎都是懒散的,在这几天里,尽管底年级学生的考试还没有结束。
  寅翔就要走了,雨没有多少感觉。这也让雨自己感到奇怪,甚至有些害怕:难道自己真是这样冷的人?难道近两年的相处轻得连一点重量都没有吗?
  麻木,是的,我是麻木的——雨不无反感地这样想,她在反感自己。
  倒是寅翔整天默默的,无声无语,好象有什么心事。雨也许知道他要说什么,在这场注定失败的战争中,他要做最后的挣扎。但是于事无补的,雨怅然地这样想,她象以前一样地可怜起寅翔来。
  车站
  雨抱着一个偌大的白色的毛毛熊,在站台上,很是引人注意。毛毛熊是寅翔刚刚送的——奇怪的是,寅翔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几乎没有送过她什么东西,而雨也没有送过他什么。
  送寅翔的当然不止雨一个。雨始终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寅翔。寅翔也看着她,但他没有功夫和雨说话,他被许多唧唧喳喳的同学包围着。
  火车慢慢地开了。寅翔和雨说了一句话:再见。
  该说的话早已经说过了。
  雨原来并不想来送他的,但她强迫自己来——多年来她过于纵容自己的冷了,她在尽力背叛这种深入骨子里的冷。而且,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对寅翔有一份歉疚。
  火车渐渐远去。站台上一切都平静下来。雨觉得自己的生活也将象这站台,会慢慢平静下来的。
  画的背面
  可是,越往回走,雨就越觉得不对劲。在公共汽车上,望着窗外的景象,她的鼻子开始不争气地酸了,她的眼睛慢慢湿了,热的液体缓缓地淌下来。周围的人奇怪地看着她,这个任由泪水滑落而一声不吭的女孩子。
  他从来没有让她流过眼泪,她也从未没有为他流过泪。而现在,是吗?
  走到再熟悉不过的校园,雨却感到一种陌生。她不争气的泪水流得更凶了。这是那个冷冷的雨吗?
  她干脆不管了,让它们流吧,流吧。
  寝室里没有人,大家都复习去了。雨打开门,然后,她呆呆地坐到自己的床上去。她躺下来,她感到累极了。
  雨看到了那张寅翔送给她的画。那上面的女孩是她吗?她有那么美吗?
  她伸出手,细细地摸着画的每一部分,女孩的脸庞,女孩的长发,女孩的脖颈……突然,她一甩手,把画摔在了地上。
  画架散了。
  等她醒来下床的时候,她看到在画的夹层的一面,写着这样几个字:两年之后,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尾声
  雨还在下着,依旧是无声无息。房间里安静极了。
  她的香烟早已燃尽。她在思量着,该不该和他见面。电话里他约她在心扉酒店见面。她和他说不一定去。他说他愿意等,他已经等了很久。
  五年的时间,算长吗——如果要等一个人?
  预约分手,还是在预约爱情——他们最终?
  在这个雨的下午,她的思绪象窗外的雨——迷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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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23-7-10 08:5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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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23-10-24 14: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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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23-12-27 03: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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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发表于 2024-3-15 01: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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